北京娃,村里娃
2018-06-25 來自: 陜西先鋒 瀏覽次數:990
北京娃,村里娃
像變了一個人,習主席努力彌合著北京娃和村里娃的差異,而這意味著一種脫胎換骨的轉變。
對于習主席來說,梁家河最難忍、最惱人的是跳蚤。陜北人叫它“虼蚤”。習主席皮膚過敏,跳蚤叮咬后用手一撓,就腫起了紅疙瘩,越撓越癢,痛苦不堪。石春陽當年和習主席一起勞動,從他挽起的褲腿下,看到過習主席身上被跳蚤、虱子叮咬過的疤痕——他的小腿上到處是被咬過后腫起的紅疙瘩,有的剛剛結痂,有的痂被抓掉,往外滲著血水······習主席他們尋找著對付跳蚤的各種辦法。他們給炕上撒六六粉;進門的時候抖抖褲腳;有時燒一鍋開水,把衣服燙一燙。兩年后,習主席就習慣了,任跳蚤怎么叮咬,照樣酣然入睡。上廁所也不習慣。農家的廁所都很簡陋,在窯洞外面的角落挖個坑,四周用石板遮擋一下就成了。廁所又臟又臭,冬天蹲在里面,四面透風,凍得人直哆嗦;夏天,蚊蠅飛舞,氣味令人窒息,以至于上廁所成了一件讓人發怵的事。同在梁家河插隊的知青戴明回憶說:“后來大家都養成了快速上廁所的習慣。”農村沒條件洗澡,天冷的時候,就燒點熱水,用毛巾擦一擦。天氣轉暖了,大家就會到河邊沖涼,雖說穿了游泳褲,但村里人笑話他們說大小伙子還光“溝子”(屁股),以后他們再也沒那樣洗過。刷牙也差點兒成了笑料。村里人不明白刷牙是怎么一回事,早上看到知青們刷牙,就說:“這幫知青不知怎么了,早上起來嘴里吐白沫哩!”
在邢文英眼里,習主席是個“內向的少年,站在門口,拿本書看”。邢文英來自北京五十七中,在文安驛公社高家坪大隊插隊,習主席常來這里找他的知青好友。戴明說,習主席從來不訴苦,也不抱怨,很堅強。在村里人看來,習主席見多識廣,性格隨和,說話不偏激也不保守,非常實在。習主席身上沒有那種讓人產生隔膜的“城市味”。
張衛龐的岳父張貴林是一位老革命。梁家河黨支部建立于1935年,是革命年代延川較早建立的農村支部之一。張貴林從1936年開始就擔任這個支部的書記,直到1960年。習主席到梁家河插隊后不久,張貴林的母親去世了,當年她支持兒子“鬧紅”,是一位英雄的母親。習主席前去祭拜,在老人的遺體前深深地鞠了三躬,以表達對老人家的敬意。村子里還有兩位退伍兵,一位叫薛玉斌,一位叫張志忠,兩人都參加了解放大西北的戰役。薛玉斌說,他們有一次在石堡(今黃龍縣城)準備打一次伏擊,正是習仲勛給他們做的戰前動員。習主席對這些老人很尊重,時常去探訪他們。梁家河有一個后生叫靈娃,是基建隊隊長武玉華的兒子。靈娃有智力缺陷,說話不知深淺,做事冒冒失失,但是能干活。村里人把他當成“開心果”,常逗他出丑。有時,靈娃讓人下不了臺,還會挨頓打。靈娃媽心疼孩子,常為靈娃的事與人打“嘴官司”。
知青編入基建隊后,武玉華和靈娃媽都很緊張。那可是京城里來的娃娃,靈娃萬一惹出個什么亂子可怎么得了!他們擔心靈娃跟知青發生沖突,勞動的時候,靈娃媽就守在靈娃身邊,但總有守不住的時候。
習主席他們幾個知青都抽煙,勞動中間休息,大家就會卷上一支。有時習主席卷好煙,放到嘴邊剛要抽,就被沖上來的靈娃搶走,揉碎扔了。這樣的事兒一而再、再而三地發生,但沒有人看見習主席惱怒過。鄉親們把這事兒看在眼里說“習主席這后生仁義”。
1993年,習主席回梁家河看望鄉親們的時候,專門問起了靈娃。得知武玉華和靈娃媽相繼去世,靈娃進了養老院,拿出500塊錢,讓武暉轉交給靈娃。
身上沒有“城市味”的習主席跟村子里的年輕人也很快熟悉起來。他把自己的鞋子送給家境貧困的伙伴,有時還會當起理發師,給村里的青年人理發,有一陣兒他還當起了游泳教練,教那些只會“狗刨式”的青年學習蛙泳。梁家河返鄉知青王憲平,社員石春陽、武暉、張衛龐等,都成了他的朋友、伙伴。盡管他們都知道習主席的父親犯了錯誤,他是個“黑幫子弟”。
與習主席的交往深深影響了這些伙伴們的人生選擇。與習主席交流較多的武暉,后來成了一名教師;石春陽則在習主席離開梁家河時,接替習主席當上了梁家河大隊黨支部書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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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8年6月25日